失眠回忆——初中朋伙伴小群像

事先声明,名字是我随手编的。




图片发自App



奇岭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二时作为留级生到我们班级里。
他长得细高细高的,眉眼也是细长细长的,可能这个眼形看起来像是在笑,奇岭总是看起来很随和。
已经忘记了是怎么和他相处,当时还有我的发小,以及美男明明。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几个人就经常在一起玩了。


【失眠回忆——初中朋伙伴小群像】例行规则是每天早点起床,去美男明明家集合。美男明明总是还没爬出被窝,用小随身听(其实还挺厚的,像个砖头)给我们放刘德华的歌,然后伴随着明明爸妈的热情送别,几个男孩一起走向学校。
为什么要在美男明明家集合,而不是别人家?感受上,美男明明不知不觉成了团体核心。后来我们团体吸纳了更多的人,然后就自然地有了……分裂。而分裂时,总去美男明明家集合也成了不满的理由之一。


现在想起来,我爸妈管我很严,发小爸妈都是领导,有官场的派头和压力,我爸妈和发小的爸妈都采用那种不许与坏孩子玩的隔离方法,甚至我俩互相也是对方爸妈眼里的坏孩子,我们两家的两个爸爸总觉得是对方孩子经常勾引自己家孩子去游戏厅玩。


有趣的不是观念的一致性,而是“勾引”一词的现实用法,与我原以为的该词应用语境差的好远。
比如《封神榜》里,女娲派狐狸化作美女勾引纣王、《西游记》里蜘蛛精洗澡勾引猪八戒、某个小三阿姨勾引了某个叔叔。


从这几个通俗例子来看,很明显,勾引不是“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勾引是妩媚的,充满原始欲望的,一触即发的,突破禁忌的,牢牢掌控着的。
狐狸精和纣王见面后发生了什么?什么让猪八戒看见了馋的不行跑到水里却被妖怪捉?某个小三阿姨在女主人突然回家时慌忙跳出院墙摔断了腿之前,在和那个叔叔做什么?
我真不知道。
但那一定很美妙。
而且这个美妙,你还不能联想细想,否则你就是流氓。更不能写出来,那一定是有违平台规则,同时也有违公序良俗,更不符合我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所以我倒要问问,如此美妙又矛盾的事物,能在游戏厅里的投币游戏机上的回合格斗游戏上能玩得到吗?
另外,勾引者和被勾引着还有了性别划分。
狐狸精,蜘蛛精,都化作了女性。强大的女性勾引孱弱的男性,而且单向不可逆。所以如果我和发小如果是有一方勾引另一方,我们二人中必有一个是女性。可是我们都是男孩,不可能是女孩。如果身体是男孩,表现却女性化,我们叫他“娘”。所以,只要勾引成立,我们两个必然有一个是很娘的男孩。

但这不是事实,我们都不娘。如果在两个贪玩的少年之间,非用“勾引”不可的话,那一定是游戏机勾引了我们。
尽管我和发小从很小就在一起玩,而且住在一个家属楼里,上课还在同一个班级里,但是我们就是不能找彼此一起上学。
为什么美男明明可以呢?
因为美男明明学习不好,是绝大多数老师和家长眼里的坏孩子。而他的爸妈似乎没有其他家长那种儿子不能与坏孩子有来往的思想负担。当然,也没有必要有这种负担。
时光机穿梭……大学毕业5年后,我和美男明明和奇岭一起吃饭。当年小镇上有件大事,黑道大哥家的侄子少爷结婚。
黑道大哥有个家族,人们说大哥曾经拖欠工人工资,以糖抵薪;大哥还曾垄断过小镇的蔬菜市场,统一控价;大哥家里特别有钱,还有一群喽啰,各各凶神恶煞;大哥不但自己厉害,还跟省里不同地区间的黑道有丰富的社交。所以大哥家的侄子少爷结婚是件大事。
人们说,连婚礼改口钱都是100万、100万地给。尽管跟我说起100万改口费的人,都没有应邀参加婚礼的,都没有亲眼看见那100万的银行卡是金卡还是白金卡。但是大家都知道,都在继续跟其他没参加且没看见的人说起“改口费100万”、“那男方家还得倍回去(倍回去就是翻一倍还回去的意思。)”


这位少爷是明明后来的好朋友,明明回家参加了他的婚礼。一眼看到少爷的妈妈,美男明明就抱住了她。说,从小别的家长都觉得他是坏孩子,不让自己家孩子和我玩,只有你不嫌弃我……


“好孩子别和坏孩子一起玩,坏孩子不怕和坏孩子玩。”别人理所当然的坦然,却是美男明明的一个负担。以至于多年以后,他一定要用一个拥抱,来回馈一抹冬日暖阳——不曾对他另眼相看朋友妈妈。

然而,黑道大哥的侄子少爷才是全镇子上的坏孩子标杆吧……
多年以后一个国民老公的名言:交朋友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几乎可以类比在这个情景里:少爷妈妈对儿子交朋友,不在乎他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反正都没有自己儿子坏。




每天上下学,就一定要去游戏厅。
当时已经是九九年,我们还在玩《拳皇97》。发小智商高赢的次数多,明明一开始赢的多后来就不太玩了。奇岭和我玩的是半斤八两,但我似乎比他玩的要更好一些。
但是,你绝不会从赢了他的过程中获得胜利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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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详见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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