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霉菌|整个人“发霉”而死！一种可怕的疾病在印度暴发
跟万千印度新冠康复者一样，乔德里战胜了新冠病毒，但新生活并没有开始，反而跌入了另一场噩梦 。
最开始是头痛，“突然间，左眼一片空白” 。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一种致命的真菌——毛霉菌，正席卷印度，也啃噬着他的鼻窦、眼睛，甚至即将向大脑蔓延 。
这是一种跟恐怖电影一样的疾病 。眼睛、鼻子红肿，接着开始流血，身上出现黑色的病变，失明、毁容、骨骼腐蚀，呼吸困难，直到它入侵大脑，然后死亡 。
眼下印度已有4万多人受此感染 。同时，毛霉菌还在尼泊尔、阿富汗、埃及、智利等国家现身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国家也正遭受新冠疫情的肆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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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霉菌感染路径
但作为世界第二大糖尿病国，印度不巧碰上了全球最惨烈的新冠疫情，确诊病例超过3000万（仅次于美国） 。
医院拥挤、医用氧气稀缺 。很多印度医生和专家认为，正是新冠病毒带来的特殊环境，给毛霉菌留下了可乘之机 。
首先，由于没有足够的医用氧气，类固醇药物在印度被滥用 。
类固醇可以抵御新冠造成的过度炎症反应，帮助患者恢复呼吸，这是全球范围内的常见做法 。印度很多医生选择为新冠肺炎患者注射类固醇，很多走投无路的患者，也选择这种方式来自救，但用量远超世卫组织的建议，已经到滥用的程度，这等于给毛霉菌开了第一扇门 。
重点在于，印度疫情中，大多数医生忙碌而慌乱，根本没有询问病人是否有糖尿病或者其他疾病 。不巧的事情来了，类固醇的副作用显现出来，它使得染上新冠的糖尿病患者血糖水平飙升，患者出现酮酸中毒，酸性的血液，为毛霉菌创造了肥沃的土壤 。
新冠康复后的15天左右，毛霉菌便会来袭（少部分人出院次日便出现了症状） 。此时，仍然脆弱的免疫系统，根本无力阻挡它的入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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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新冠疫情肆虐 。图源：新华社
5月，印度先后有十多个邦宣布，毛霉菌成为一种新的流行病 。如同风暴一样，这种罕见真菌席卷了整个印度 。
有药可治，但治不起
5月19日，印度旁遮普邦宣布毛霉菌为流行病 。按流行病法规定，所有机构必须报告每个疑似和确诊病例 。截至8月初，该邦已经报告672例毛霉菌患者 。这不算多，但一些“违背医嘱离开病例”引起了关注 。
据《印度快报》报道，在旁遮普邦，有81名患者中途离开了医院，主动选择停止治疗，其中有60人是来自民营医院 。
原因很简单，他们无力承担高昂的治疗费用 。
目前，唯一能够对付毛霉菌的药物，是两性霉素B 。每一瓶两性霉素B价格在5000卢比以上，折合人民币接近500元 。患者每天要注射3-4瓶，一个疗程持续20天左右 。算下来，光是注射药物的费用，就可能超过20万卢比 。如果毛霉菌入侵的组织多，切除手术同样昂贵，动辄超过50万卢比 。
这远远超出一般家庭的承受能力 。更何况，大部分家庭刚刚经历了新冠的劫难 。
很多邦宣布公立医院为毛霉菌患者免除一定费用，但医疗资源有限，穷人只能被迫进昂贵的私人医院 。
更艰难的是，两性霉素B一度处于短缺状态，有钱人也不一定买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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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毛霉菌病的患者在医院接受治疗 。图源：新华社
5月以来，社交平台上出现了大量来自印度毛霉菌患者的呼救信号 。一些患者住了院并没有得到注射，家属只好向高等法院求助，要求供应药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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