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癌|“妈妈要出去工作了”,34岁乳腺癌女教师的抗癌之路

审阅者:胡夕春(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
作者:王凤灵(腾讯医典专栏作者)
“我打了这么多化疗药,血管都打没了,血都找不到了,这个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它们也是神了,不愧是我的癌细胞,牛!”
闫宏微看着手机上的病理检查结果,勉强的笑容背后透着黯然的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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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的52个星期,闫宏微有36个星期都在化疗 。
而第5次化疗复查的结果仍然是坏消息——她身上的肿瘤又增大增多了 。
化疗往往容易耐药,需要根据病人的耐受情况不断更换方案 。但不久医生就告诉她,国内可供选择的化疗药物已经很有限了 。
铂类、紫杉、三滨、蒽环……这些常用的化疗药,闫宏微全都用过了一遍,不敏感 。
而BRCA基因(乳腺癌易感基因)的检测结果也是阴性 。这意味着,针对BRCA基因突变有效的靶向药奥拉帕尼,也与闫宏微无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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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闫宏微做了一个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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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呀?”3岁的女儿跑过来 。
“我们在说……以后爸爸妈妈出去工作的事情 。”
吴载斌无限怜爱地看着女儿:“你有点伤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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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赴美治癌,希望还是徒劳?
这里说的“出去工作”,其实是带妻子去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治疗乳腺癌 。
筹钱、照相、联系医院、准备签证和面试……为了这一刻,闫宏微和丈夫做足了功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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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去美国治疗,全家凑了两万四千美元,但只够在美国的一次诊疗费用 。
关于这件事,吴载斌想得很通透 。
“你去了,钱一定是会花掉的,结果不一定会跟上海有太大差异 。主要是给自己和孩子一个交代 。”他觉得,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应该尽力去搏一下,这样将来也不至于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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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国前,闫宏微在医院的许愿树前许了一个愿 。
而后,她还去派出所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女儿改名字 。
女儿的原名叫吴思妍(闫) 。“谐音是就是她爸爸思念我嘛 。”
但自从她生病以后,家里人觉得这名字不吉利,“人走了才需要思念” 。于是商量着改成“吴怡臻” 。
“我一个教马克思主义的老师干这种事情,太尴尬了 。”
填完资料,她又特意问了工作人员,以后还能不能改回原名 。
“我就是在想,我要是真没了,就还用这个名字 。要是活下来了就用新名字 。”言语间,就像在说一个平常的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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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是世界顶级的肿瘤医院 。在2016年,这家医院接待的三千多名国际病人中,有400多位是像闫宏微这样的中国癌症病人 。
4.但如果没有保险,在这里看病是天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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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十九天,闫宏微做了一次血常规检查,一次肺部转移灶穿刺手术,见了两次主治医生 。两万四千美金已经花完 。
“本来预期就是拿一个方案的,结果等了一个月,没拿到方案,被医生打发回去了 。”
但就在回国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安德森医院的邮件:穿刺报告显示,她肺部转移灶的雌激素受体(ER)70%呈阳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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