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鱼塘边上 。像是在吃什么 。那背景倒是像一个人 。我上前一看问了一句:阿婆 。你在洗什么?
那个老婆婆慌乱地抬起头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 。嘴边全是血迹 。手里拿着一条新鲜的鱼 。嘴里咬着一些新鲜的鱼肉 。当我看清老婆婆的样子时 。吓得惊叫一声:二叔婆 。
她是我堂二叔的妈妈 。堂姐在村里摆满月宴 。想吃什么都有 。为什么要来鱼塘里捞死掉的鱼吃呢?
我连忙打电话叫老公过来看着两个女儿 。我扶起了二叔婆说:二叔婆 。我是阿月 。你还记得吗?
二叔婆摇了摇头 。我出嫁多年 。平时回娘家也很少去堂二叔家看望她 。她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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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说:阿月 。你怎么一下子变大了 。
我笑了 。看来二叔婆对我还是有印象的 。自二叔公去世后 。二叔婆就自己一个人住 。她没有和任何一个儿子住 。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都在村里建了房 。可是两个儿子也不愿意和二叔婆住 。
我问二叔婆:二叔婆 。你住在哪里?二叔婆带着我们走进了一条小巷 。进去后 。走到第三间房子 。房子的外墙长满了青苔 。门是木门 。有些破败了 。二叔婆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黑 。她没有开灯 。
地上全是木柴 。看来二叔婆还需要自己烧柴煮饭 。家里很乱 。衣服乱堆 。她让我们坐下 。其实没什么地方可以坐下来的 。屋里还有一股臭味 。我往屋内打量一下 。屋里还有好多的纸皮和空瓶子 。
看来是二叔婆平时出去捡的破烂 。在这么差的环境中如何生活啊!我皱了皱眉 。然后就说:二叔婆 。你等我一下 。我出去一会 。
没多久 。我就找来堂二叔和堂伯 。我和他们说:大伯 。二叔 。今天是堂姐的满月宴 。我看到二叔婆在鱼塘边上捡死鱼吃 。
堂二叔和堂伯一点也不感到吃惊:阿月 。你二叔婆患了老人痴呆症很久了 。经常去鱼塘捡鱼吃的 。我们阻止不了 。就随她了 。
听到这样的回答 。我心里不由一酸:你们见到也不阻止吗?
堂伯和堂二叔说:不是我们不阻止 。是阻止不了 。
我说:但 。你们就放心二叔婆一个人住这屋里吗?满是杂物 。屋里到处是臭味 。
堂二叔说:阿月 。你二叔婆爱捡破烂 。说她也不听 。我们真的没办法 。
我听了堂二叔和堂伯的话后 。心里百感交集 。感觉这两个儿子一点也不负责任 。这可是他们的妈啊!二叔公死后 。二叔婆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这屋看着多久没打扫过了 。
人前风光无比 。人后老妈都没人照顾 。可想而知 。品行不行 。
堂伯说:阿月 。要吃饭了 。快点走 。我妈吃这死鱼吃习惯了 。不会有事的 。
我没有再说话了 。和堂二叔他们走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 。我去厨房叫村里的厨师打了一大碗的饭和菜给二叔婆拿过去 。
二叔婆用颤抖的手接过我送来的饭和菜 。连忙说:谢谢你 。谢谢你 。你是好人 。
二叔婆显然是饿了 。随便找了一双黑黑的筷子就狼吞虎咽吃起饭来 。
其间还差点咽着了 。我连忙轻拍着她的背说:二叔婆 。怕点吃 。没有和你抢的 。
二叔婆看了我一眼说:好……好的……
我心里知道 。二叔婆不是想去鱼塘捡死鱼吃的 。而是饿了 。没东西吃才去鱼塘捡死鱼吃的 。平时堂二叔和堂伯一人一天给二叔 婆送饭的 。只是那碗饭太少了 。二叔婆吃不饱 。
我想到这 。心里更难过 。心酸得很 。看着眼前的一幕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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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二叔和堂伯看着也不是缺钱的人 。而且他们也不像是没良心的人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妈如此的冷漠呢?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堂二叔和堂伯为什么要这样对二叔婆 。有多大的怨理应在二叔婆变老后就化成无了 。
吃饭的时候 。我是和爸妈坐在一起吃的 。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然后我妈问我发生什么事情 。我将我见到的事说给我爸妈听 。
我爸妈听后沉默了一会 。
我提出了问题 。为什么堂二叔和堂伯要这样对二叔婆 。不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吗?
我妈轻叹了口气说:这都怪你二叔婆当年的所作所为 。寒了两个儿子的心 。当年二叔公死后 。留下一笔钱 。这笔钱在你二叔婆的手上 。二叔婆有两个儿子 。将来肯定要和其中一个儿子生活的 。
结果 。二叔婆并没有将这笔钱平分给两个儿子 。而是给了她的弟弟 。而且还扬言说 。将来老了也不会和两个儿子一起生活 。她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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