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随笔一

一只苍蝇张冉
苍蝇,我要写一只苍蝇,一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苍蝇,但它极其的好玩儿。

它,被我们关在两扇窗中间了。
嘿, 它原来一个神气活现的抓也抓不到的黑鬼,一下子,个可怜的逃也逃不出去的小虫,就是它。一开始,它似乎都未发现自己被关住了,伸出它自己黑色的小脚,往上抬,颤颤微微的动着,一抓,勾住翅膀,也许,翅膀上有什么,我们肉眼看不到的脏东西吧,它也许对自己的翅膀有什么执念,定要把它抹的干干净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只苍蝇,它原来是这样的,不简单,不简单。它再次翘起它的脚,勾住,再抹下来,反复三四次,它满意了,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它抹抹小爪子,扭一扭黑黑的屁股,好,起飞!
这就太晚了它“咚”一头撞玻璃上,我就差点没蹦起来叫好,傻苍蝇,也叫你尝尝这种无奈而又惶恐的滋味儿。玻璃上似乎也有它黑色的血迹,哎呀,也是够可怜。它却一下子残了,像个刚长出来的小苗儿,碰都碰不得,翅膀抖着,全身抖着,让人感觉它快断气了。小苍蝇,你要振作精神啊,你挂了,我还有什么看头。千呼万唤,它还是没有起来。不由纳闷,啊?这么弱?哎,算了,不管它了,放它在那苟且偷生几分钟。窗户,被暗地里一只小手拉开了一道小缝。当一点新鲜空气灌入的那一刹那,我有点懵。
就那一秒,就那一条缝,这“伤员”,“嗖”一下就没影了,像一个顶好的运动员,什么事儿也没有,精力还够跑完800米呢。金蝉脱壳,这招……“聪明”!不甘心,不甘心,等我读完了三十六计,小苍蝇,你有种别让我逮到你!
那桥那河那人家唐潘蕊
一路坐公交车去外婆家,一下车,便可见一块竖在眼前的石头“美丽香台欢迎您”。这是何时有的?我们东社村也有了香台这个诗意的名字?大概都是在建设了忠孝园新景区之后吧!
下车还需走一段路。前面就是潘家桥了,那是座扁平的板桥,这桥改造了多少次才有如今这般崭新的模样,我记不清了。这桥的名字也是有来头的,桥的东侧住的八成都是外公的同族,因此取名“潘家桥”,外婆家便是其中一户,小时候的我一直以为桥是我们家的,所以每每走过这座桥都要挺挺胸膛,自豪得如巡查一般来回踱步。
这桥下的河,流经了整个东社镇。每年暑假,我都要和外公到河里游一两次。河里的水可算不上清澈,河底还有很多瓦片和石子,得穿尼龙袜下去。每次游完回来,身上都滑腻腻的,像个泥鳅。外婆就弄个大红盆,年幼不懂害臊的我直接脱光了在室外洗,外婆往水里倒上点儿花露水,晚风一吹,浑身就像抹了薄荷般清凉。
有时候一边游一边在河里摸田螺、摸河蚌,河蚌还产珍珠的呢,外婆就吃到过一次,摸了满满一盆,天晚了,可是要回家的,倒不是有什么唬人的“水怪”,只是水蚊子可毒了,一咬就是个大红包。晚饭就是外公炒的田螺,倍儿鲜,常常就着米饭一不留神吃撑了。外公也在河里网鱼,他有张二三十平方的大网,四根竹篙一插,四根绳子一牵,岸边上再支个轱辘,扳一网,总是有收获的。河岸边柳树已吐出了新枝,小时的我看见了总会剪些下来编成花环玩。
不觉间已到了外婆家门前,门窗紧闭着,许是到田里干活去了吧,去寻,田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全开了,金黄得逼你的眼,它们开得多好呀,像阳光一样明媚、蓬勃。以前帮外公、外婆一起干活,只一会儿便干得大汗淋漓,脸晒得像红苹果,于是外婆心疼得不行,连忙领着我回家去。
远远地,我看见大片金黄里那两个人影,定是外公外婆。以往,我都会藏起来吓他们一下,但这次,我没有,我一边飞奔,一边大喊——
【优秀随笔一】“外公、外婆,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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