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感悟

近年来人们惭惭地在提倡低碳生活,摄取原生态无污染的食物,大约是生活条件好了,吃穿也讲究了。观念改变后,随之增加消费,有了各种各样的排放,影响了环境,影响到生存,因此人们有了共同的心愿,保护环境,减少排放,倡导低碳生活。

我一直居住在乡下。有一天夜晚,我走进村里一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家里,原本也很少到她家去坐坐,只是她老人家有次在我家看见过豆浆机,可以榨豆浆吃,又可以磨小豆腐。她说很喜欢吃小豆腐,她自己种有些黄豆,问我磨小豆腐麻烦不?我对她说很简单,只要几分钟的功夫。就这样,我提着豆浆机来到她家里。老人家早已准备好黄豆,且已全部放在面盆里浸泡多时。一颗颗饱满的豆子金黄金黄,膨胀的很大,豆瓣清晰可见,黄豆中没有一点杂质,显然被她挑的很干净。我对她说不用事先浸泡的,干豆也可以轧。她还是老式思维,按做豆腐的思路提前做了准备。我抓了两把豆子,控制好水的比例,启动按钮,机器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搅拌声。老人家觉得好奇,这么个小东西能制作豆浆和小豆腐?我抽空环顾了四周,她家都是一些陈旧的老物件,用一口大水缸盛水,水瓢是葫芦对半切开,飘荡在清水中。一团不起眼的类似与清洁球的东西,是丝瓜筋揉搓后擦拭锅子和灶台用的,听说效果也很好。土灶为了节省火力,用个铁皮把门,关住后火力会大大加强。灶门口堆放着是她从山上扒拉来的松针,用来引燃点火,只要是干燥的,起火效果也是明显的。桌子底下放着一些竹制品,米筛和畚箕都盛放着一些谷物,我想这肯定是她自己种出来的。儿女在外,老人家年事已高,一个人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着实不易。
不消一刻钟,机器已停止,白色的小豆腐热气腾腾的出锅,我没想到,老人家已端好一只碗,递过来接了一碗仰头就喝,我说很烫的,怎么得也得放点料吧。但见她美滋滋的如同喝芝麻糊一样,很快大碗朝天了。不挑不拣,平淡生活。望着她满脸的饱经沧桑的皱纹,干瘪的嘴巴伸出舌头去舔碗边上的剩渣,一点儿不舍得浪费的精神感动到了我。是因为爱,所以会去珍惜,哪怕是自己种出的豆子磨出的一碗小豆腐。
我提出再给她轧一些,接下来可以留着当菜吃,我还引导她放点雪菜、辣椒之类的佐料,做成菜也很可口。她觉得会麻烦到我,说了些客气话。我接着将她浸泡好的豆子一一轧成小豆腐和豆浆。与她拉家常,讲讲豆制品对老年人的益处,也关切的交待不用干农业活了。可她说这辈子辛劳惯了,种种番薯,制成番薯干和番薯片,孙子们回来还是挺喜欢的。可她是不会也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世界食品已越来越不安全了,而老人家做的一些食品都吃着放心,所以大伙乐意接受。听她高兴的提起快过年了,要杀年猪时,那些四面八方的子女们将从外地赶来,共享她一年来辛苦饲养的一头草猪。一只猪分分都不够,自已只能留下点猪血什么的,一个伟大的平凡母亲已跃然纸上,她还在絮絮叨叨,而我已泪眼婆娑。
中国有千千万万这样甘于清苦,耐住寂莫的老人,他们从苦难的岁月走过,吃过树皮、挖过野菜,从他们回忆中能感受到生活的困顿和艰辛,食不果腹的日子只能让他们感激平静的生活和社会给予他们的一切。有智慧,会动手,终究会开发各种农具和生活用品,葫芦可以作为容器,也可以作为工具,体现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现在房前屋后种上瓜果,当中少不了葫芦,葫芦谐音“福禄”,多少蕴含着朴实的农民们对生活充满热盼和企求。只有他们才会延续原有的生活,满足于原有的生活,让我们知道生活中充满先人的睿智,我们该学习很多。
回来的路上,我想的很多,一个农村的老妇人,无欲无求,返璞归真,只渴望儿女能回家分享她的成果,不需要为她购置大件设备,先进电器,无私奉献真情,坦荡生活在百姓中。当回归黄土时,已有了生前为自己念好的佛经,为超度自己死后的亡灵,其实她早已做下了无穷的善事,无须超度了。活着的时候就怀着不做恶事的心理,无声的在宣扬着“真、善、美”。一家不起眼的农户,一种山居生活,只要热爱,人们就会变得简单,人间就有大爱。
作者:连欣(天目莲心)电话:138680307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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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感悟】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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