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10(找不回的“年味”……)

年,过年,似乎越来越没有盼头。在丰衣足食的今天,一切都可以买到——事实上明晚的家庭火锅已经买好了食材,汤圆也早已买了现成的——而一切都在“吃”中变得再不“新鲜”了。现在,甚至一年一次的家族团聚年夜饭,也因为疫情而有所“懈怠”或是真地“顾忌”了。
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会儿,每年春节前,我的婆婆(重庆的叫法,成都叫奶奶)总要到成都东华门大有巷3号院子赖婆婆那里去磨汤圆粉子,当然,我是推磨的主力。磨槽口上扎着一根厚实的棉布口袋,泡好的糯米连同少量的水被舀进磨眼,然后从旋转的磨盘周围以浆状流在磨槽里,再顺着磨槽口流进口袋。口袋的下面放着一个簸箕承载着,下面一个盆子接着渗透出来的水。这只装满糯米浆的口袋提回家后,还要挂在横杆上让多余的水渗出,直到干湿相当,就可以用来做汤圆了。那时,汤圆心子都是自己做,我婆婆做的汤圆特好,以黑芝麻、白糖、核桃仁、红豆沙等为主要原料,用猪油将其粘合,捏搓成红黑两色的小圆球状即成。那时,小孩子常将汤圆心子当点心吃,嚼在口里甜甜的,香香的,还没有化开的白糖咬着脆脆的,开心极了。可以真到吃汤圆的时候,却也“腻味”了。
【2021-02-10(找不回的“年味”……)】要过年了,最值得一提的,是在大院里围着看杀猪,而城里人养猪在当时也是独特的一景。那时,吃肉是真正的“打牙祭”,轻纺工业厅在紧靠大有巷街边墙内设有一处猪圈,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拉出一两头猪宰杀。杀猪时,是院里孩子们尤其是男孩子们极大的乐趣。杀猪人一边一个扯着肥猪的耳朵把牠拽出猪圈,然后又上两人一起抓住猪蹄儿把猪抬起来,侧卧按倒在约半米高很结实的“杀猪床”上。主刀者一手使劲按着猪的头,一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宽肚尖刀往猪颈处一捅,再把刀转两转,抽出,血喷涌而出,下面一个很大的白磁盆,“哗哗”地一会儿就注满了血。猪气绝后,还要在蹄上割一个小口,用汽枪把猪打成鼓鼓的圆球,扎牢四蹄,用木棒使劲在猪身上拍打,完后,放入滚沸的水中褪毛。也许是拍打松了,褪毛容易。
杀猪褪毛(本文作者拍摄于雅安上里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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