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做菜,是因为懂得了什么是爱

我喜欢做菜,是因为懂得了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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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煮夫”的家常菜) 1.
七八岁的小男孩,中午放学沿着青草漫漫的乡间小路,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站在厨房的中间,环视一周,没有吃的。豆腐,马铃薯,茄子……食材倒是很多,自己试试吧。
削皮切菜,凭着对妈妈的模仿,“大概就是这样切的”,奇形怪状躺在盆里。够不到灶台,端来板凳站上去,点火倒油,豆腐扔进去,豆角也行吧,马铃薯也放了吧……咦,那里还有青椒,切切,锅里一放,哇,一大锅满了,应该放点盐,妈妈平时要放味精的,嗯嗯,应该是这样。饭还没煮,那我吃什么?淘米……上课铃响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关火,锁门,奔向学校。——第一次做菜,完全复制妈妈的样子,煮了一锅,没有来得及吃,会是什么味道呢?
小男孩在散养的环境下,到了5年级,完全可以做出不错的家常菜了,节假日承包了所有家务包括做饭。六年级,爸爸在镇上小学后面租了一间房子,把煤气灶电饭锅、被褥往那一运,小男孩就过上自己洗衣做饭的生活,尽管才10几岁。中午放学回来,先往菜市场跑,买菜做饭,吃完收拾洗碗,趴床边眯一会,差不多上课了。学会了做菜,小男孩可以为自己做饭。——爱,首先是自爱。
初中,晚自习到10点,作业够写到12点,小男孩没有时间给自己做饭吃了,拼命地“好好念书”,忘了吃饭,或是来不及吃饭。——都没人知道,也好无奈,连照顾自己的精力都没有了。他盼望着,爸妈能够不那么放心他一个人生活。——爱,不仅仅是自爱,也需要被爱呀。可,成年以后,我们想起自爱,往往是在失去“被爱”资格的时候。
2.
做菜本身就是一件很有爱的事。
亲自去菜场挑选,茄子不错,肉好新鲜……如果她也陪着,看上了胖萌的彩椒,“我就要这个”。知趣地放进篮子,因为女孩子看中了哪一样,并不代表好吃或好用,可能仅仅是因为“好看”。你总不能“不行,这个又不能吃,浪费”,没有一点情调地扫兴,爱她,只要懂她一点点,便会小心呵护她可爱的心态。这时候,不能只想着自己吃什么,也要想着对方爱吃什么,宠溺一点的,“她爱吃的便是我爱吃的”,和心爱的人一起去菜场挑选食材,讨价还价,没有比这更生活化的事情了,生活本身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地,多半是简简单单。
做菜和恋爱一样,不会一蹴而就,菜放进锅里,你要陪着它,不停地回来看看它,哄哄它。不能急躁,你一没有耐心,正如女朋友会生气走了,菜呢也会变得难吃。“洋葱鱿鱼”并没有试过,什么“酸豆角爆炒鸡胗”,还有“酸菜鱼”?我都不会呀,但你爱吃呀,我总要试一下,一次不行就两次,一直到你满意。
鼻子过敏了,眼泪横流鼻子不通,闻到刺激的气味就打喷嚏,可想到你要来了,从床上翻起,戴上口罩,流着被辣椒呛出来的眼泪,嗯,麻辣小龙虾,给你端上来啦。
值得吗?爱情里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要你愿意。为什么愿意?爱,需要理由吗?
我能想象的最美妙的是:我“家庭煮夫”,说着“我来,你去玩吧”,你偏要一旁帮忙洗着盘子,静静看着,余光里的温柔,和锅里烹饪的菜肴一样有温度,趁不注意,从背后拥抱过来,那一刻,我一定眼角湿润。——家的感觉,也就是你爱的人,柴米油盐陪着你,悄悄地拥抱着你。你撒娇“这样摆盘不好看,我要这样摆嘛”,我一定会“都听你的,一定要摆得和你一样漂亮哟”。
为心爱的人,做一桌爱吃的菜,看着她满足地吃完,再幸福不过了。
“你笑什么?”
“你看,你辣得脸都红了,歇一会再吃吗。”
“不行,这么好吃,你为什么不吃呀?”
“我对这个不感冒呀,但是我知道你喜欢吃小龙虾,我喜欢看着你吃,就好幸福了。”
“别说俏皮话,吃完了,碗还是你洗哈……”
到最后,不用她说,你也知道她爱吃什么,知道怎样做出她爱吃的味道。当你问她吃什么,她也会:你做什么都是我爱吃的,我相信你……
3.
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温柔的妻子、可爱淘气的女儿或是儿子。周末好不容易休息,当然全部用来陪你们。重要的事情?有爱人和孩子重要吗?
“爸爸,我要吃可乐鸡翅。”收到小公举的命令,当然去厨房,还要哼着歌,这是多么开心的事,为自己的小情人做好吃的。几个男人有这样的机会和手艺呢。“爸爸做的真好吃”,跑过来亲吻你,来自家人的赞美,可比开一家上市公司获得的成就感大多了。小公举肯定喜欢吃甜点,没有丝毫西餐基础,只为了一句“我爸爸是最棒的”,没有基础,我有爱呀,那还有做不好的糕点吗?
当她长大了,还会时常念叨“爸爸我想你了,我想你做的菜了”,又是怎样的感觉呢?那个时候,妻子曾经说的话,再听,又是怎样的体会:一个男人围着围裙,为全家人忙碌,是最帅的。
【我喜欢做菜,是因为懂得了什么是爱】亲朋好友来了,自己做一桌菜,也比去酒店来的亲切真诚。做菜真的挺有意思,只要你认真了,总会做出美味,身边的人都知道你的用心,你羞于说出口的,你的手艺会替你表达。
人生这道菜呢,美味也好,苦涩难以下咽也罢,都会在短暂停留之后,烟消云散,仿佛没来过,往后的一切都是据说,据说他年轻时……
我所能想到的爱,都在做菜里体现了。
我喜欢做菜,是因为懂得了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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