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仓河畔之记忆中的锅巴

我说的锅巴不是那种加了各种香精色素的面食或者黄米做的“搞子”(东西)。许多年前,我在家乡一直以来吃的锅巴,是大锅饭里,贴近铁锅的那一层。不老不嫩,软脆得当,泡点青菜汤一口气吃掉,美味无比。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难得见荤,炒炒青菜和着大米,煮青菜饭,盛到碗里挖一勺子猪油,可香了,猪油拌饭,那个带着青菜味道的锅巴,回味无穷可以连吃几碗。煮得太久焦掉的锅巴,就铲出来,兑点水喂猪喂鸡。

三仓河畔之记忆中的锅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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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以前的肉真香,也许是大铁锅神奇的魅力,小时候吃上一顿肉能香上几天,煮了肉的锅烧出来的米饭更香。说到米,我记得小的时候一开始吃的是“良优米”(学名籼米),一种没有粘性的白米,我们称之为小米,不是北方的那种黄小米,后来才流行吃糯糯的大米。不论是大米还是小米,放点玉米渣,煮出来的一锅饭,老远就能闻到香味了。这样的带着玉米的锅巴,脆脆地,吃起来“咯嘣咯嘣”地,又好玩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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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仓河畔之记忆中的锅巴】
过去的灶一般是一大一小两口锅,还有个“烫捂子”,是放水的。“烫捂子”根据灶的设计,有的放在两口锅的中间,有的放大锅或者小锅旁边,一般不单独烧水,烧大锅或者小锅,“烫捂子”里的水也会开。大锅做饭,小锅炒菜,“烫捂子”烧水,多么聪明又省时省力的发明。有时候“烫捂子”里放蚕豆或者花生米,煮熟了作为配菜下酒。灶膛里不光烧火,冬天的时候兼烤山芋,夏天的时候兼烤玉米。灶膛里烤出来的山芋和玉米,好吃的没得命哦,拿钱买也买不到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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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晚上我家里煮饭很小心,放适量的水,先是大火烧开,接着用文火烧,直到煮熟了揭开,白米饭盛出来,用铲子将锅巴一整个铲出来,我妈妈将整锅巴晒一晒,晒干了放在家里留到立夏的时候吃,她说立夏吃了不“疰夏”。(疰,音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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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杨柳依依,现在的农村也见不到这样的景象了。我们小的时候,在外面玩看到家里冒烟就能知道家里开始做饭了;烟囱里不再冒烟了,家里的饭做好了,就很自觉的和小伙伴说拜拜回家吃饭了。那家家户户白白的冉冉升起的一团团烟,以前不觉得有多特别,现在想来,想拍也拍不到的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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